步行生活妙在其中(九十)
徙步過村看桃花系列二。
走在溝南村通向過村川里的山路上,看著過去住人,現在已經廢棄的靠山窯院,灶火熏黑的墻壁,高高的黃土崖,深深的黃土溝,以及坡上、塬邊兒、溝里生長著的楊、柳、楝、柿、榆、李、梨、桃、杏、荊棘等土生土長的樹種,那種似曾相識的親切,讓我的心里生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是不是我已回到曾經生長的土地。
睹景追憶曾經有過的人生點滴,童年時的好奇,青年時的激情,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不是戲,也是戲。咋會有那么多的巧合,咋會有那么多的逃不掉的不如意,好多情節好象就是事先編排好的,認真或是兒戲結果都會是一樣地。
我知道這里遠離家鄉數百里,可共同的高原風情,形神都象的溝壑小溪,是那么的溫馨、親切、安詳、和藹。沒有人可以理解我那時的目光在搜尋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腦海里面已經映現出長輩們諄諄語重的情景,童伴們戲玩人生的自由與豪放。我覺著此行有這些就足夠了,難得的心情,難得的回憶。
看著有的驢友拽著樹枝下坡,就想著他(她)們肯定不是這種環境里長大的。看著這些部分路段坡度可以達到35度的小路,看著由坡根到坡頂不規則排列的梯田,看著溝底已經長出綠葉的楊樹、柳樹,看著樹下面緩緩流動的小河,我就想起了高中剛畢業時在家種紅薯時的情景,那時身強力壯,一晌能從溝底往坡上挑七到八擔水,我一擔能挑六十到七十斤,一百斤一分,一般一晌掙五分就可以了,所以我挑七次就夠了。我們年輕人喜歡干這樣的活,時間可以自己掌握,沒事的時候,就不那么急,挑挑歇歇,該收工時就收工,如果聽到鄰村廣播喇叭里說晚上有電影可看,那速度就會快,一般可快一個小時左右,因為大家都不想看半截電影。
最近我回家,遠村近鄰普遍都已用上自來水,老井都已封上,不再用老方式提取飲用水了,轆轤、扁擔都已退休,找都找不著了。
我清楚地記得,那種工具就是用胸徑六公分左右的構桃木或桑木或柳木截成一米七到一米八長短,削成帶有孤度的扁狀桿子,兩頭釘上帶有鉤子的鐵鏈,長度五十公分左右,掛上鐵桶去挑水,桶可大可小,看能力設計。老家管這種工具叫扁擔。削成扁狀的可能是承重的肩膀受力均勻,用構桃木或桑木或柳木,是這種木質彈性好,在人承重行走時,腳步移動身體就會產生上下移動的慣性,扁擔隨之上下幌悠,可以間歇性緩解承重物的壓力。
曾經在這種路上肩挑七十多斤東西如履平地,即便現在不提當年,這點兒小坎坷還真奈何不了我。
想尋找真正的世外桃園,沒有那么容易,理想只是一個不斷追尋的愿望。這里雖然和城市里比是接近自然,但還是有不少現代文明留下的痕跡,如那些紅的、黃的、白的、黑的塑膜污染,破鞋爛衣等。
八十年代以前,雖然社會比較落后,可是感覺資源利用的很好,沒用時,廢物很快就會被風雨降解。當時我記得,老家大部分都很窮,燒飯用的燃料多為莊稼秸桿和山坡上拾來的柴草,燒后的草木灰全部還田。有少部分用煤的,煤渣一樣還田。這些廢物的作用一是肥田,二是改良土壤。為什么有這種理論,都是當地莊稼行當里的俚語:“一個瓦片四兩油。”因為煤渣吸納性好,氮當然也不避誨把煤渣提供的空間做為棲身之所,另外,煤渣能透性好,松散,參入粘重土壤自然會增加通透性,利于莊稼營養吸收和生長。當時化肥很金貴,農田經營有機肥是主要的。穿的多是純棉制品,還多是自制自用,衣服破了用稀飯糊成薄板,絡成鞋底做鞋,等到鞋不能穿時,那布也都老化了,很快就會被降解,幾乎看不到有破衣破鞋的。另外當時的各種包裝都不是一次性的,能看象現在的包裝那都是上等人用的,很少見。所以也就沒有了城鄉現在的文明后遺癥。
我們的戶外活動是不是在追求一種回歸,森林,濕地,原野,總是讓我們那么向往。感覺這好象不簡單的是對現代文明的一種厭煩,而是一種帶有選擇性的回歸,草木提供的清新和芬芳讓我們感覺太美妙了,這種生命感覺目前現代科技還望塵莫及。這可能是袓先遺留給我們的不可逆轉的生命信號。
徙步是一種探索,健康與理性的探索。在綠色中探索,在舒服的享受中探索,與原野握手,與草木親近,它們給予的愛最真實。
我也說兩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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