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朝暉著2009.12.29——
人物介紹
自然:小說主角,出生于2008.5.12日,父母雙亡,后到自然語學校學習。
班禪高僧:自然語學校校長。
六道木:班禪的俗家小弟子。
凈水:班禪的俗家大弟子。
袁朝暉:自然語學校招生人與生物語教授。
第一章 自然輪生
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下午兩點多,中國四川省汶川發生了8級大地震。大地震首先是地震波把生物(包括人)震昏,然后劇烈的山崩地裂、篩糠似地不規則地動導致房倒屋塌、電路中斷、通訊中斷、道路塌方、水源漫流,這次地震死亡和失蹤九萬多人,死傷的動物無法統計,倒塌損毀房屋幾百萬間,就是上千公里的新加坡都有震感。
其實這樣的事歷史上發生過很多次,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2004年印尼海嘯,日本大地震,厄爾尼諾,火山噴發,沙塵暴,干旱,水災,非典、甲流,氣候變化,這些都是天、地、自然與人長久相互作用的結果。
話說就在這日夜晚,一個嬰兒墜地的哭聲響徹蒼穹,金雕在她的頭頂盤旋,百靈鳥在她周圍歌唱,有許多野花、樹木不停地搖擺。在此附近有一座廟宇,已被地震震塌,高僧正站在廢墟旁,借著月光雙眼迷茫地思索,他注意到了天空中的金雕凄厲的叫聲,不知不覺走到了嬰兒誕生的地方,他迅速地抱起女嬰,向倒塌的寺廟走去。
玄靜寺廟的僧人看見高僧用僧袍抱著一個東西急匆匆地歸來,趕緊上來詢問,高僧也顧不上給他們細說,只是吩咐他們分工生火、找吃的;僧人們被白天巨大的地震都震暈了,而且還在不時地有余震,況且與外界失去了聯系,自身難保,情緒上千變萬化極不穩定,這時突然見到一個嬰兒,頗感喜悅,借著月光匆忙地尋找水源、吃的東西、柴草。
高僧也不計較那么多了,趕快找來柔軟的床單、被子把嬰兒包好蓋好,地震還在繼續,他也不敢把嬰兒放在房子附近,就在一塊較為平坦的地方搭建了一個避雨的棚子,暫且把嬰兒安置在那里,自己就守在跟前。僧人在她的四周架起了篝火,又找了些帶著塵土的大米。找水的僧人還沒有回來,白天他們也曾找過水,原來他們吃水的小溪被滑坡的泥石流掩埋了,無法使用。高僧緊急督促僧人拿上水桶和師兄一起找水,大約一個多小時,師兄回來說找到了一個小泉眼,就是水很少,不過很清潔。高僧很滿意,讓他提上桶就等在那里接水,其他的事不用管了。高僧看一時之間也難以等到清潔的水源,就吩咐小徒弟先找些渾水,架在鍋上燒,一方面可以湊合著喝,一方面給嬰兒洗洗身。就是這樣,添柴、燒水、接水,師徒忙了一晚上,倒把地震忘去了些。
第二天清早,高僧的思維就清醒了,他是一位生物學、天學、地學大家,又有著游歷無數名山大川的實踐經驗(這些情況兩徒弟并不知道),一旦頭腦清醒,處理照顧嬰兒這件事,自然難不倒他。他把兩位徒弟叫到跟前吩咐道:“師兄負責接水;師弟負責拾柴,采摘六道木的葉子、挖野菜、挖葛根、采野果”,師兄弟兩個平常就很信任師傅,這時又有了明確的分工,有事做著,心里安定下來,這也歸功于長期的寺院生活,況且,現在還有一個不哭不鬧、挺討人喜愛的女嬰,不禁生出了一種責任感,想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句經文來。
經過一個上午的忙碌,師徒三人給嬰兒做出了第一頓嬰兒餐。原料有一點大米、蜂蜜、六道木的葉子、菊花、蕨菜、葛根、草莓,熬出來的湯五顏六色的,就是不知味道如何?師徒兩個非常認真地用小勺給嬰兒喂,看樣子嬰兒吃的挺香的,不知是因為從出生就沒吃東西餓的,還是這種五顏六色的野菜湯真適合她的胃口。有了這個嬰兒,日子過得挺快的,一天有忙不完的活,接一桶水就需要幾個小時,還不要說是在地震時期;拾柴、采摘野菜也不容易,都是一片葉一片葉地摘,還要想法弄干凈,這些在平時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在當時是很困難的。師傅倒是不急不慌,架火,照看嬰兒,洗尿布,雖然活兒不累,但是,幾天就沒睡個好覺,擔子也不輕。這么一鬧,平時的生活規律都亂套了,也不打坐、詠經了,師徒三人一天就圍繞嬰兒轉,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成了師徒三人的最大幸福。
地震還在繼續,第七天時,從山下來了兩個人,問了問玄靜寺院的情況,大略說了說山下的情況,由于信息不通,他們對外界的信息也知道很少,地震后需要解決的問題很多,一時也沒有辦法給寺院以幫助。總之一句話,不要亂跑,自救,等待救援,如果和外界取得聯系,一定優先解決嬰兒的飲食問題,并對高僧臨危不亂,舍己救人表示了感謝。
一日晚上,師徒三人一邊烤著火,一邊照看著嬰兒。小師弟禁不住問師傅道:“花兒雖然不胖,看每天挺精神的,我們每天給她喝這些粥,行么?”師傅說:“六道木的葉子,傳統上就是做神仙豆腐的原料;菊花有清涼解暑的功效;蕨菜利于消化;葛根富含淀粉;至于草莓,屬于應時野果;蜂蜜就不用說了,對于去寒、增強體質、營養都是很好的,百花之精么。我定的這個食譜,你可以觀察野生動物,一方面要營養全面,一方面要易于消化。人也是一種動物。當然,每個人的飲食也有些差別。這些東西,我們有時也吃一點。”小徒弟聽了這話,心里也就放心了。師傅又說:“事情都是隨時空變化的,我也是根據現在的情況確定這個食譜,以后你還要隨時觀察山上有什么我們能吃的野菜、野果,采摘回來,變換一下嬰兒的口味和營養”。大師兄聽著師傅的話,心里很佩服,思索著今后在提水時,見到有什么能吃的也采摘一些,這些天,食物缺乏,師傅明顯有些消瘦。師兄二人看師傅高興,心里也踏實了,不久就坐著睡了。師傅看著兩徒弟的睡相,想起這些天兩徒弟跑前跑后,也確實是太困了,就取了兩床被子給徒弟蓋上,自己半瞇半醒地打起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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