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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其實是果

我們這兒黃土深厚，背坡的陰濕地界兒，自然生成了一種植物群落，漫山遍坡，蔚為壯觀，生命力特旺盛。去城郊徙步，到處都可見到它們的身影，有成片的，也有很少幾株的。我們老家叫這樹做構樹，又有叫做構桃樹的。木質彈性好，曾親自采來做成扁擔用過。居說做椅子也是上好材料。

那一天路過，忽見枝葉間有艷麗耀眼，以為是花，用嬌艷招蜂引蝶，行傳世之作，近前細看，原來是果。生態世界，多以花示美，示愛，示情感心意，似這種山野之招，似乎難引眾人側目。我記得小時，曾摘來裹腹過，那是在低標準時，凡能食之物根本不可能放過，它們的葉芽花序都是上好的食材，春天的市場上每年都有賣買這種野味時鮮的，不過，它的果實現在很少見人摘來食鮮。

又一日和外孫同行至此，問可吃么，我說，小時我吃過，他也要嘗鮮，就摘了幾個給他，吃后還要，說香甜可口。我笑了笑，沒置可否。留了一張照片，等他長大后再看，也許會悟出何以會如此鮮艷。